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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大学与早稻田校友
从美国西岸到东岸再到南半球的悉尼，从斯坦福的阴云、威廉姆斯的紫色山谷到悉尼大学的金色阳光，那是另一样的景色。
那是在2000年奥运会的前夜，5月的校园令人惬意舒展。绿草地上，坐着读书的学生，群鸟掠过哥特式楼宇的尖顶，飞向塔斯曼海的方向。
17个园区组成的悉尼大学，被人称作南半球的“牛津”，从中央车站和唐人街走来，踩着鹅卵石小路，走进的是哪个学院？是圣玛丽特园区、坎普顿园区、达另顿园区，还是迈兰特街园区、博伦街园区、罗泽利园区、奥兰治园区？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这儿是悉尼市中心的西南，3公里外，这里如国家公园样美丽。校园里楼塔林立，深深浅浅的墙砖泛着沙漠的颜色，白色的十字架衬着深蓝的天空，绿地上红衣女孩席地而坐，在与同学说话，人影和树影投在夕阳里。主楼有些类似剑桥、牛津的三一学院，墙壁是花岗岩的，一座座哥特式教堂般的校舍尖塔屹立，像船队泊在轻盈的阳光里。自从1144年圣但尼教堂在法国的启用，标志着哥特式建筑风格的诞生，那尖拱、肋型拱顶、彩色玻璃和圆花窗成了典型的建筑元素，传向各国，就像面前的校园。
那边是蓝山，那边是海，金黄的校园呼吸着山海的气息。眼睁眼闭看天看地，是梦是醒总是辉煌。是从那座新哥特式校舍、从青铜色的塔楼下，走出了国家总理、诺贝尔奖得主和杰出导演吗？？那座漂亮的大房子就是放了450万本书的图书馆吗？那图画那雕像那拱窗那屋顶那楼群，能不铭记澳洲风雨岁月玄机？
校门旁的花岗岩上，刻着校名，模糊车窗里一错而过，没能找人问清学院的名字。就别问清了吧，反正她的故事从此已远，反正你只是百年校舍前的留影者，反正迷宫样的校园小路难辨东南西北。清晰的只有夕阳里的苍茫，带着金黄色的记忆，走吧。
时钟向前拨一年，走向2001年的10月，秋雨绵绵的一天，走在东京新宿的街头，雾笼高楼，人群低首涌动。昨夜驶过东京湾，看彩虹桥旁景色、听中央车站轮声远近，此时进入早稻田，大学4个园区中，不知正身处哪一个。没有向导、没有地图、也看不懂路标。在陌生城市的一角，一个人走，一个人闻和听：闻神庙外的路和楼、闻校园的气息，听百年潮汐、听列岛渔歌。一样的雨，淋在不一样的城市和人身上，弥漫着不一样的味道，来自海洋、来自原野、来自那儿的木头、石块、泥土。记得新干线车窗里，远眺迅速闪过的列岛平原，想那些名校何在？庆应、京都、东京大学，更有早稻田。熟悉的名字，组成富士山大相扑歌舞伎外，另一张浮世绘、另一个日本。现在，脚下已是早稻田的土地，看见那稻穗间嵌着“大学”字样的校徽了吗？看见纪念坪内逍遥博士的戏剧博物馆吗？看见那间曾走出总理大臣毕业生的校舍吗？当然，看不见的更多更多，哪是无墙校园的边界？哪是百年前建校时的那块稻田？
雨中，校园跨越商街，早稻田别有风格，年轻人从餐馆里出来，他们是学生吗？从品川区的索尼总部大楼到港区芝5丁目的三菱汽车公司总部，从东京都市政厅到御前广场，早稻田的一代代学生，正执掌着日本经济、社会的方向盘。透过雨，校区现代化的楼房和神社样阴郁的老屋，隔树林草地比邻而列，像是一支古帆船和航空母舰共同航行的舰队。
置身在华丽喧闹的东京街头，校园风景与城市画面套色，印在同样的画轴间，但校园是这巨大卡通拼图中，涂满磁性色彩的一角。尽管雨打屋檐、乌鸦穿云、路湿灯潮，这儿却吸引着四季里最亮丽的日子。
隔着大海，在韩国首尔，春天，坐在车里，一侧是梨花女子大学,只是模糊的楼群，另一侧是延世大学，隔车窗望去，仅仅那一刻，却让人总是想起，校门前平常的一幕，就这样定格在心里:建在起伏坡地上的校园、远处的山岭和电讯塔尖、两垛方型的门柱和看不见的门。
同样是隔着大海，还隔着许多年，在巍巍钟山脚下，和中学的同学陈伟走在他就读的华东工程学院的操场和泳池边，讲着这所学校和它前身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故事，讲到了陈赓将军和炮兵，两个军队大院的子弟回到了过去，心绪如同山东大学立着的那块牌子所写：“恰同学少年”。
还是隔着海隔着许多年，当列车奔驰过钱塘江大桥、说完了解放军战士蔡永祥舍身保大桥的往事，人们向前眺望。当从无锡六圩码头驶向杭州的驳船沿大运河抵达目的地、夜航的灯光在晨曦里熄灭、透过船底舱传来的水声离开耳畔，浙江大学的绿野和窗棂在望。那时真年轻啊，牢牢记住了在学生宿舍借宿的3个夜晚、窗外让北方人着迷的水乡农田；记住了学生食堂浩大的场面、比起来，广播学院太渺小了；记住了无数张江南学子聪颖的面孔，北京的学生长不成这样；记住了10月秋夜里桂花的浓香，还有广场边温暖的面馆，那个被叫作“阿兰”的女服务员的柔声。
过去人讲“闻香识女人”，不仅是识女人，气味更能让人识别岁月。那年去北京芬司厅小学采访，在礼堂看孩子深情演唱“歌唱二小放牛郎”。当走在学校走廊里，一种久违了的、几乎不指望会再有的气息迎面而来——这是只能发自少年人的气息，是他们集体像群蜂酿蜜样酿造出的气息，是用童声说话时整个身心焕发出的气息，真香啊，从东北到北京，可能还有别处，童年的学校里，竟是一样的味道！
北京，那一年，在国际饭店宴会厅里，早稻田大学代表团前来推广MBA教程，这是世界名校在中国竞争的一幕，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竞争、与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竞争、与西北大学凯洛格商学院竞争。这名校一族虽未能亲历探访，但在北京与其代表相见，见到人也感觉别样，人也是风景。他是汉姆达先生，芝加哥商学院的院长；她是巴贝丝女士，这家学院的执行总裁。他们带来学校的品牌，带来芝加哥总部和巴塞罗那、新加坡分校的风景。“自196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发至今，42位获奖者中，有18位来自芝加哥大学及其商学院”，黑头发的汉姆达说。“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院徽不是鹰，那是一只凤凰，图案的颜色是红加紫，100多年了。”褐色头发的巴贝丝说。两年前，曾在北京东方君悦酒店，与这位美国女士作过一次谈话：
问：巴贝丝女士，在《商业周刊》的最新调查中，芝加哥大学商学院又一次名列第二，您觉得评价还公平吗？
答：这样的结果我很高兴，这有助于促进商学院品质的提高，权威媒体做这样的排名很有意义，如果一个学校老是处在后面，便会有挫折感。当然，名次也不是决定性的，第一名只有一个，别的名次也有特别意义，名次排列不能说明太多内容，只是越排在前面压力越大。
问：芝大商学院所用的标志图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图案中是鹰吗？
答：不，不是鹰。那是一只凤凰。这个图案已用了１００多年了，它与前后的字母相结合的用法，是在近些年才使用的，图案的颜色是紫和红相加。
问：在《商业周刊》的调查中，一所商学院的品牌占有什么位置，其他要素是什么？
答：在影响排名的决定性因素中，师资和教学能力是关键。其他变动的因素还有学生满意度、企业评价、就业状况等，我们品牌的核心就是教学质量。
问：如果比较一下全球顶尖的几所学院：哈佛、沃顿、凯洛格和芝加哥，它们分别具有哪些特点呢？
答：这几所学校都是顶尖的，从一般意义上讲，没有太多的不同，芝加哥大多商学院强调商业道德和规则的培养，在经济学、社会科学、统计学等方面也具备特点，特别是基础知识，另外，您刚才谈到学院的地理位置问题，传统观念认为，东海岸的商学院占有垄断优势，这是集约化的结果。而３０年来美国中心地区市场起起落落，今后会不会还是这样呢？芝加哥自己就是从农业地区变成中心城市的。２０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使芝大商学院从人们印象中单一的金融专长形象中，变成了管理学院的形象。
问：芝大商学院的品牌在中国市场反应如何，做过调查吗？会不会像消费品厂商一样，为学院找个形象代言人？
答：做过调查，在中国的毕业生中和在校学生中都做过，在美国，芝大的中国学生比例很高，在上海、北京和香港还有我们的校友会。芝大的教授与中国教育界联系也很多，我们十分重视芝大品牌在中国的受关注程度。至于选择形象代言人还未想过。我们开始着手选择那些在公司里业绩出色的毕业生，请他们来讲述经历，以此反映学校的成绩，在新加坡的电视节目中，我们的毕业生就做过介绍。
问：商学院推广产品的方式除了会议、访问、展览等外，还会采取哪些方式？会在凤凰卫视之类的传媒上做广告吗？
答：我还真看过凤凰卫视，但现在不会在那做广告，因为没有预算。广告要做，但有所取舍。办讲座是有效的办法，明年５月，我们会安排诺贝尔奖得主来中国讲演。
问：说到诺贝尔奖得主，芝大一直以此为自豪，近年来，在芝大的诺贝尔奖得主人数是否减少？
答：过去１００年里，有７３名诺贝尔奖得主在芝大任教，现在有６人担任教学工作。这种奖所授予的是人的终身成就，无法估计今后在芝大的任教人数。
问：刚才您讲到的芝大百年凤凰标志在使用上有什么规则，它常会出现在什么场合或位置？比如闹市、机场、机上读物。不久前，中国一所大学的广告就出现在王府井大街上。
答：我们会选择一些国际知名杂志做广告，只是还未选择中国本地媒体，是因为钱的问题。我们将出现在国际市场的传媒上，在航机读物上做广告是可行的。努力让学院形象进入学生心中。目前还没有利用文艺、体育和公益活动推广品牌，但不排除有这种选择。
问：在全球５００强的跨国公司之中，有多少芝大商学院的校友任职，学院有没有到这些公司实地调查？
答：现在已经建立了一个校友跟踪调查体系，但还不完善。我们商学院现在共有３．８万名校友，许多人都在跨国公司任职，我们已着手建立校友数据库，出版校友通讯，在北京、汉城等大城市建立了校友俱乐部，给每个校友一个终生可使用的电子邮箱。
问：再美好的品牌也要有产品支持，教育界也是如此。那么，芝大商学院现在的教学产品有哪些？它们的价格是否像人们所说的比较贵？
答：在芝大商学院新加坡分校，我们的ＥＭＢＡ课程为时２０个月，它的学费为７．５万美元，这期间学生还要到芝大本校和巴塞罗纳分校学习。这个价格与现今国际顶尖学院几乎一致。
我们现在有巴塞罗纳和新加坡分校，从１９９１年开始，我们建了第一个分校，计划在每个洲各设一个分校。现在欧洲亚洲已有了，下一个是拉丁美洲，但不会很快，芝大的扩展很谨慎，要保证质量。
问：ＥＭＢＡ课程会针对发展中国家如中国的情况有所调整吗？
答：我们的课程是全球一致的，不会因地区不同而改变。因地区影响而变化的是班级学生的构成，所讨论的话题也会不同，比如新加坡分校会从当地情况出发进行讨论，亚洲正变的越来越重要，我们办新加坡分校也是希望融入亚洲，让北美人了解亚洲的商业文化和经济环境。
问：学校有上市的可能吗？芝大建分校，与公司建分公司是否同属商业投资，需要回报？
答：我觉得不一定，还没见到这样的情况，教育单位是非盈利性的，美国政府给予税收等方面的照顾，学校不应该像公司那样，它本质上不是以挣钱为业的，比如在招生时，有严格的人数限制。但学院也要进行品牌推广，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一点是与公司一样的。
问：你一次次到中国来，目标始终一样吗？
答：是的，我们在中国的目标就是让优秀的人才到新加坡读ＥＭＢＡ，不脱产、获取芝大本校的文凭。
那边，另几个美国人也从宾夕法尼亚州来了，名片上印着“WHARTON”。灰色的文件夹上嵌着铜雕的校徽，这是沃顿商学院的礼物，自那年，在香格里拉酒店，知道了《商业周刊》“全球最佳商学院”榜首的名字，记住了设计精致的“W”院徽，一幅微观风景。
2001年秋天，东京。那一天，在索尼公司品川办公楼815房间，访问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出井伸之。这位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系的毕业生，领导公司在全球取得年销售近600亿美圆的业绩，在500强里位居前列。“60岁生日那年，我买了一辆红色法拉利，60岁的生命需要红色，”出井说。他的父亲曾是早稻田的教授，一家人常住在东京北面的胜地轻井泽，那里优越的环境中聚集了许多上流社会的人们。上世纪末的10月，出井伸之站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讲台上，预言宽网时代的未来：“2005年，世界将进入宽网时代。” 后来，记下了与这位早稻田显贵校友的对话，题为“８１５房间里的风景——喜爱跑车的出井伸之”：
索尼是一家由一群不断地在世界各地旅行的人们领导着的奇特的公司：它的产品在众多领域出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它对自己发展史的总结几乎成了这个时代工业技术史的缩写，同时，它对科技与产业未来的预言像风向标一样成为许多跨国公司甚至一些国家政府做出判断的依据；它在不断推出新技术新梦想新产品的同时，也不断地成为《商业周刊》和《华尔街日报》的新闻主角，被描绘成不多见的优等生……
一个下午，在东京都品川区北品川索尼总部８１５房间里，出井伸之坐在桌前，他身穿深色西装，浅灰色衬衣，系紫色斜纹领带。他的身后墙上，一幅印象派风格的画挂在那里，画面是朦胧的绿叶和花朵。
索尼公司这位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系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是宽网时代最早的预言家，他曾指出：２００５年前后世界将进入宽带世界，那时，不仅电视机，电脑、电话、冰箱和空调这些白色家电，轿车自不用说，所有硬件都有ＩＰ地址，并且他们通过无线设施，与电缆等高速通信网相连。拥有ＩＰ地址的硬件无所不在，无线、宽带域的高速网络全部到位，构筑成一个更“丰沃”的基础设施。现在，他作为日本ＩＴ战略会议的负责人，从去年７月到今年１２月，正与其他企业家一起，收集民间对政府的建议，从而形成日本的国家战略，目前，ＩＴ基本法已形成。日本要在５年内成为最先进的ＩＴ国家，其标志是：进入宽网时代、建立电子政府、废除阻碍电子商务的法规、培养ＩＴ时代人才。
面对采访的中国记者，出井指出：现在日本已有６０万人进入宽网，中国发展也很快，中日是面向宽网时代发展最快的两个国家，ＩＴ一直以美国为中心，今后中国、日本、新加坡将在亚洲起领导作用。明年是中日建交３０周年，受外务省委托，他本人担任了中日双方经济合作机构日方委员长，将要开展许多项目。他强调说：作为索尼公司，它是靠音视频产品出的名，在过去５年里大力发展ＩＴ行业，电子、游戏和互联网服务已形成公司三大业务。另外，娱乐业务发展也很快，纽约的音乐、洛杉矶的影视业务已形成２个中心，这些都是重要的软件资产，与电子硬件密不可分，此外还有金融业务，包括生命保险、互联网个人金融结算、购买索尼产品的金融支持。在互联网时代，各个部门界限趋势于模糊，必须放在一起来做。
问：不久前索尼公司宣布，面向２００５年到来的宽网社会、要使公司向“个人宽带网解决方案公司”转变，这种转变的最终目的何在，公司上下是否理解这种转变？
答：我就任社长的时期正好是从工业化社会到知识情报化社会的转换期。以技术发展角度看就是由创始人井深大先生和盛田昭夫先生发起的晶体管时代结束，数字时代开始。同时也就是所谓的“次资本主义社会”开始的时期。历史证明技术变化会产生全新的价值和信息，从前没有的事业和企业随之诞生。有一天无名的公司像彗星一样出现，至今没有想到的企业和组织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影响。就像冰完全融化为水之前的混沌状态。现在，经营者要思考的是为了新模式要撒下什么样的种子，做怎样的准备。索尼是个富有挑战性的公司，从盛田昭夫和井深大开始，脉脉相传。
问：在新的机构体制下，索尼各类产品、各个企业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答：索尼在全球有１１００多家企业，实行全球核算，各公司业务划分得很清楚，音乐领域与ＣＢＳ合作，把经济附加价值管理方法引入美国，在法国的企业收购了美国环球影视，将欧美文化结合。因为互联网，把情报传向了个人，使得个人的能力得到增强，消费者可以超越时间和地点的制约，自由比较选购商品。企业与个人的关系，也由比较固定的转向更有流动性的模式。当然，道德和忠诚随之发生了改变。在企业与企业的关系中，工业化时代闭锁的垂直型经营体系也被一种力量破坏了。
问：西方商业媒体说“索尼是惟一的赢家”，其实哪个企业能没有问题呢？索尼面临什么问题？
答：在过去５年里，索尼的电子业务增加了一倍，前一年太好了。今年的增长率就没有那么高了。我们决定减少全球厂商，在美国，从两年前的７０家减到５５家，还把日本和台湾的几个企业卖了，还要进行业务重组，我们的变化速度仍赶不上世界的变化，要压低成本，争取到明年，即使销售增长率是零，利润也要提高，今后的增长点是电子业务，索尼的优势一个是户外产品的随身听ＰＤＡ，一个是户内产品如电视电脑，将来应该互动起来（按西方权威媒体报道：目前，索尼的电视在世界各地基本占据市场首位。ＶＡＩＯ电脑的销售也非常好。连过去一直是个包袱的手机也已经占到了全球３％的市场。就消费者市场而言，可以说索尼是惟一的赢家。）
问：索尼公司的领导者写过一些著作影响甚大，先生作为当代国际商业领袖，也准备写作吗？另外，２年前曾听先生讲比较欣赏孙正义、张朝阳等人，今天的看法依旧吗？
答：时代变化太快，发生什么事情都难以预料，要适应新的现实，就意味着寻求下一个规则的本质，要站在长远的角度看变化。例如，手机这个产品该是什么样，要在几年的时间里认知一个系统、不是环节，而是方向。过去农业时代，一年收１～２次米，工业时代不同，３年定型一个产品，而在网络时代，变化慢与变化快的东西并存，我欣赏通用电气的维尔奇、思科的钱伯斯、微软的盖茨，与他们常见面，也常与日本的小风险企业家见面、既跟大企业也跟小企业见面，为了感知时代的变化。网络时代，ＩＴ革命仍处在初期，肯定有人会被淘汰，刚才提到的几个人很有趣，可惜当时市场对他们评价太高了，企业扩大的太快，现在回到真实状况中，是的，我正用日语把自己的经验写成书，是从学问的角度。
问：２００２年是中日建交３０周年，先生又担负了重要责任，要做些什么事呢？
答：对日本来讲，去年是法国年，今年是意大利年，明年是中国年，我与丰田的张富士夫商讨了如何搞些活动。与其搞些歌舞活动，不如谈谈将来能做些什么实际业务。
问：曾听先生讲喜欢开保时捷９１１跑车，后来又购新车了吗？业余时还做些什么？
答：我６０岁时订了一辆保时捷，是红色的，因为６０岁的生命需要红色，最近又买了一辆奥迪ＴＴ跑车，我常在轻井泽自己驾车。公务时，只乘坐普通奔驰车。在轻井泽有别墅，会到那里避暑或度周末，在房子下面有酒窖，有许多酒，喜欢在绿色环境中喝好葡萄酒，还喜欢看电影。
问：先生曾对西方媒体讲述知识信息化社会品牌的价值，您的理论主题是什么？
答：在知识信息化社会，品牌，能力这种无形资产的重要性可以说是越来越高了。在开放网络的时代，为了产生不能简单模仿的价值，“知识产权”这种新的观点是不可少的。比如说，索尼的电视机成为市场占有率的第一位，其理由之一就是半导体芯片。被称为‘ＤＲＣ’的这个芯片，一收到电视电波的标准信号，解像度就上升４倍。由于核心技术是一种十进制算法，即使将芯片分解，要完全解析其中的内容还是困难的吧。因此其他公司想模仿也好，有相同的东西出来也好，要做到完全相同是很难的。这就是一个面对电视机全球市场，生产出一个画质优美的芯片而压倒其他公司的例子。品牌也是一种无形资产。看一下ＡＯＬ，雅虎等品牌的作用就能明白。ＳＯＮＹ这个商标原来要表示的是商品的优异品质。但因为随身听的出现，渐渐成为了代表交流和生活方式的东西。索尼现在有了游戏机，ＶＡＩＯ，ＡＩＢＯ等副品牌，又产生了很多新的价值。当然，他们的成功也都是基于索尼品牌这个大平台上的。索尼就像机场，它的品牌是个大系统，只要乘客进入机场也就是购买索尼产品，就能享受高质量服务，这就是索尼品牌的价值与意义。
从早稻田到北京到纽约到巴黎，文化科学轨道上运行着跨国公司的星群。百年前大隈重信办学哲言——在野精神、进取精神、庶民精神和东西方文明调和，“稻门会”校友与今日学子可常想起？
常想校园，那些用英语用汉语念都优美如诗的名字，像一架架长鼓激荡心胸。想剑桥、牛津传奇，想马萨诸塞波士顿名校际会风景陶醉，想小泽征尔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星条旗永不落”，想阳光长路瑰丽山野如歌城市，想岁月难留不胜感怀梦想昔日重来。
常想校园，常想。那些此生已无法去经历的校园时光。有人常说“青春无悔”，言语虽豪迈，但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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