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七）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1月7日。

要与几位同行朋友聚会，没敢睡周末懒觉，但娃娃起得更早，还是尿在她的小窝旁边上了。真的一点不怪她，一则是她真的老了，二则是她的病拿的。关于她的仁义，还要从拉尿说起。

1999年1月19日，小毛孩儿从珠海飞到北京，刚进新家门儿，就四处转悠，像在找什么。

那时候娃娃爹认为，孩子肯定是尿憋的，就把她抱进了厕所。几分钟后打开卫生间的门，地上果然多了“一条黄河”。这是娃娃开始她幸福一生的里程碑式的第一抔尿。

据说，毛孩子们到了一处没去过的房子，四处转腰子，说明这里定是吉宅。这说法，当然是迷信。权且当真吧，娃娃一到家里，就带来了好兆头。同时，毛孩儿也来到了珍爱她的人家。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缘，是命中注定的。

书归正传，还从娃娃拉尿，说她的仁义。

从毛孩儿进门的那年那月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在屋里乱尿乱拉过（生病期间除外，娃娃曾经失去意识，大小便失禁，可怜的孩子）。如果因为恶劣天气，主要是接连下大雨，不能带娃娃出去玩，她就一定会自觉去厕所尿了，便便却尽量憋着，最长时间，可怜的毛孩儿能憋上三天。最后实在难受了，才非常吃力地便在厕所里。便便非常干了，拾起来，都像小石子一样坚硬。心疼。

如厕，没有人监管，都是娃娃自觉的行为。从她开始到的住址，之后又搬了三次家，再也没有训练过娃娃，她却知道哪里是厕所，去哪里拉尿。

这是让娃娃爹感到无比骄傲的，不用说了，是因为她乖巧、聪明，特别仁义。最后一点，这毛孩儿特别像她爹。谁的孩子都像谁，如脾气、秉性，包括长相。

娃娃是很不容易的，坚持了那么久、那么多年，直到去年春天，娃娃还对准厕所的地漏拉尿，每每看到高龄的娃娃，还能如此理性，如此坚守原则底线，感觉一些人的德行，不如咱家的毛孩儿。不仅不如，还是天壤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