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十五）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1月15日，周一。

俗话常说，“狗眼看人低”。实际上，许多时候，是“人眼看狗低”，低估了小动物们自身的能力，因而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和好恶，想当然的强加给宠物。这样做，大多是出于对宠物的疼爱，或者是出于好玩，却全然忽视了狗儿们的天性。

记得娃娃从珠海来北京时，也是数九寒冬，那时娃娃才六七个月。下楼散步，娃娃很不愿意走。

大概是换了新环境的原因，一下楼，就紧紧夹住尾巴，缩着脖子，趴趴着原本直立的耳朵，还一阵阵地浑身哆嗦。

担心娃娃冻坏着凉，于是给她买了件粉色小绒衣，上面还有一个小帽子，毛孩子穿上这帽衫的模样十分可爱（可惜，没有留下照片）。

身上有了衣服，娃娃还是不愿意走。莫非脚冷？于是，又为娃娃添置了两双小皮鞋。记得两双鞋都是高腰的、系带儿的，底儿都是皮的，很柔软。一双鞋的面儿，是红色的，带有小暗色的花。

每次穿鞋，都会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这下可好了，穿上鞋子后，娃娃简直不会迈步了，走起路来就像小脚老太太，磕磕绊绊，东扭西歪。

别看穿鞋要费老半天的功夫，可丢的倒是很快。不到一周，两双鞋都不全了。对了，娃娃的鞋不能按双算，而应该按套，一套四只。

看得出来，娃娃被穿鞋，是极不情愿的。穿上后用牙去咬，小眼神中透着无奈……

一天，出去没多久，就发现娃娃的鞋子又丢了一只，索性就给全脱了。缩头缩脑、不愿走路的娃娃，就像被解放，立刻撒起了欢儿，在小区枯黄的草地上，发疯似地转圈狂奔，还时不常做出腾跃的动作，引得许多邻居驻足观瞧。

顺其天性，对于宠物来说或许是最幸福的。给娃娃穿鞋，真是好心办的一件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