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1月24日。
晚上输完液,娃娃四爪儿一着地,就小跑起来。
小跑,对于娃娃这毛孩儿来说,也算是新闻了。因为按照宠物医院一位大夫的计算方式,娃儿的年龄,已经相当于人类的一百三四十岁了。在宠物的世界里,该是太姥姥的辈分了。
这位大夫讲,毛孩子们的1周岁,相当于人类的14岁;以后每增长1岁,都折合为人类的7岁。
娃娃这个跨世纪的毛孩儿,现在已经奔向20岁啦,还能欢实地小跑,真棒。
除了喜欢好吃的,娃娃从小还喜欢运动。运动为她的身体健康,打下了好底子。
娃娃十四五岁之前,每天牵她出去,都要找个相对开阔的地方,便于她奔跑。解开引导绳,如同被解放。一圈又一圈,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围着大人转,转得你头晕。
娃娃玩得兴起时,还是时不时地跳起来,用小尖嘴剟狗爹的手,提醒狗爹和她玩。如果没有反应,毛孩儿就会动作升级,蹿起来,身体凌空叼狗爹的手背。
娃娃是有轻有重的,只是在腾空的瞬间,用上下牙齿轻轻触碰下手心手背,有咬合的动作,却从不下嘴真咬。留在手上的,是毛孩子的唾沫,有点臭。
记得地铁13号线北苑站北面,原来是个很大的宠物公园。周末,常常带着娃娃去玩,那里毛孩子特别多。
公园里,有许多供毛孩子们玩的运动器械。有独木桥、障碍墙,还有与地面仰角达到75左右,看上去很陡峭的木桥,还有蹿圈什么的。与其说是给毛孩子们玩的,不如说是训练它们的,或者说是取悦主人自己的。
独木桥两端,有与桥同宽同质地的方木,便于毛孩子们上下。许多胖乎乎的毛孩子,不是走几步就蹿下来,就是被主人抱上去,不敢走,原地摇尾乞怜……
四五米高的木桥,人上去肯定都费劲。桥面至少有五六米甚至更长,与地面的夹角太小了,立陡立陡的。桥板也是木质的,每隔三十公分左右,都钉一个横楞,便于毛孩子四蹄蹬踏用力。这里是大型犬云集的地方,但是不乏过不了这一关的。一条据说非常纯的罗威纳,皮毛黝黑锃亮,肌肉强健,如果在人间,不练健美都屈才,却一次次半途而废。从上面败下阵来的还有黑背犬、大金毛儿。
娃娃,却视这些物件如玩物。
“过!”一声令下,娃儿顺着狗爹手指示意,径直跑上独木桥,从容不迫地溜达到另一端,顺势跑下去。“回!”娃娃得令,即刻转身,怎么去的,就又转身上桥怎么回来。独木桥对娃娃来说,就是一盘小菜。
“过!”前面七八米处,是面一米多高的障碍墙——一块直上直下戳着的带楞木板。娃娃得令,一个助跑,蹿起,前爪搭板上端,下爪用力一蹬,翻过。干净!利落!(可惜,找不到那时的照片了。)
一米长的蹿圈,一个腾跃,飞过……不在话下!
最后一项,翻越两三层高的陡峭木桥。狗爹心里首先含糊了。
许多大型犬呼哧带喘地挣扎不过去,小型犬都被抱着,旁边看热闹。
先把娃娃举到木桥的一人高处,想省毛孩儿些气力,剩下的四五米,再让她自己往上爬吧。
谁知,狗爹一撒手,娃娃竟然跳了下来,往木桥的反方向疾跑,出去十来米后,突然前爪扬起,一个原地掉头,脑袋歪着(注意,这个疾跑的动作和狗爹一模一样,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娃娃),飞也似的奔向陡峭的木桥,蹿上去,借助惯性,一口气,蛙跳的节奏,直达桥顶。探头看了下狗爹,哈哈着吐着粉红的舌头,从悬空着的阶梯上,一跳一跳地跑下来……圆满!
“这狗真棒,什么品种啊?”称赞不绝于耳。
“中华田园犬吧,或许是吉娃娃与猎犬串的。”狗爹心想,什么品种不品种,过了这个桥,就是好样的。
如果想看各色的纯种犬,宠物公园里非常全,从那时价值不菲的藏獒,到阿富汗猎犬,还有大白熊、柯基、牧羊犬、日本柴,等等。
有意思的是,在毛孩子的世界里,也有等级。宽阔的草坪上,金毛儿和一些相对温顺的兄弟姐妹们肆无忌惮地追逐玩耍。一只罗威纳跑了过来,它还是个半大小子,看得出来,腿儿还有点软,玩得热火朝天的金毛们,顿时都蹲了下来。
远处,一只体大无比的藏獒,带着帝王之尊像儿被拽着走了过来,刚才还搅局的罗威纳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公园里,娃娃虽出身寒门,但在游戏场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小明星。
娃爹也特别有面子。
娃娃爱运动,成就了她健康长寿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