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2月5日。
西北风起,天色湛蓝,空气澄净。体感寒冷。
楼下的小黑,是只贵妇犬,昨天走了。尿毒症,肾衰竭,14岁也算是高龄了。
或许是因为通体黑色,所以得名小黑吧。和她相伴的,是其12岁的弟弟。
十天前,下楼遛娃娃,还遇到邻居牵着小黑兄弟俩,在院子里散步。天有不测风云,小黑一下子就没了。抢救费花去了一万两千多,最后宠物医院说,可以做透析,还能多活几天,只是小黑活着会很痛苦,于是被邻居拒绝了。
非常赞同邻居的理智抉择,这事搁在娃娃身上,狗爹也会如此决断,以不让毛孩子受罪为标准。
听小黑的主人讲,小黑兄弟俩原来是家里老人养的。老人上了年纪不便了,就寄养过来,也就是不到半年的光景。
虽然小黑兄弟俩和娃娃没有玩耍过,但去年秋天以来,时常能够打照面,楼上楼下住着,也算是熟脸的小伙伴了。
记得去年第一次遇见时,娃娃与小黑兄弟俩还彼此友好地嗅过。嗅这个动作,在毛孩子们的世界里,如同人类初次见面时,握手、作揖、打招呼,互相了解、寒暄一下吧。由于主人们彼此不熟悉,看着它们嗅完,就各自牵开了。
后来,因为都养狗儿的缘故,见面总简单交流一下相关情况,于是与小黑的主人渐渐熟悉了起来。听说小黑走了,不仅吃惊,而且难过。
母子俩每晚出来遛,小黑一般都不用栓绳,因为它特别听话。
听邻居说小黑的事情,语调里透着难过。
过往的岁月中,娃娃有过不少的玩伴儿。
有能记得上名字的,比如说帅小伙儿森森、男朋友花花、可怜的小黑(另外一个小朋友)、喜欢游泳的小虎子等等。
还有记不上名字的,比如一只体量魁梧的大丹。虽然忘记了它的名字,印象却是深刻的。说来也怪,娃娃站在大丹等大块头面前,就像只蟋蟀,但就是一点儿不怵,还就喜欢和大型犬玩儿。
大型犬大多都知道让着小型犬。大丹每次与娃娃玩儿,都会仰卧或侧卧在地上,任娃娃这小东西在它硕大的身躯上跳来跳去,即使用它的大爪子拍打娃娃,也能看得出,没有真的用力气。
每次搬家,娃娃都会离开一些玩伴儿。这毛孩子是有记性的,和人一样,她喜欢的,记忆就会深刻。
搬家许多年了,后来每次呼叫森森的名字,娃娃依然有反应,耳朵会转动,甚至歪头寻找。
岁月流逝,记忆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