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三十九）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2月8日。腊月廿三，农历小年。

从今天开始，鸡年开始进入倒计时。实现对娃娃的第二个期望，已经指日可待。

毛孩子今天去输液，入针处泛出血迹，真是令人心疼。其实出血也是正常的，棉花球多摁一会儿也就行了。关键是操作者的做法和态度。明明针眼还渗着血，就着急忙慌地找另一个下针处，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一副冷冰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配做宠物医生，不配这个需要爱心的职业。

大半年来，每次输液，娃娃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几次试图躲开。毛孩子不会说话，却会有爱憎情感。

离狗年春节近在咫尺，内心反而越来越忐忑，甚至是担忧，真怕出半点闪失。

娃娃老了老了，越发离不开人了。下午去买菜，说好一人去菜市场，一人留在车里陪伴毛孩子。到了，狗妈说再看看这家伙，是否真的离不开人。结果等到狗爹狗妈回到车里时，毛孩子果真“哼唧”起来，声音特别特的委屈。其实毛孩子自己关在车里，也就十几分钟。这样的试验，绝对不用再做了。除了病痛之外，不能让老娃多难受一丁点儿。

入夜，娃娃不停地咳嗽，伴着鼻腔往外喷气，还时不时地站起来，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去院儿里转转，排泄一下，会不会好些？

后半夜外面着实的冷。即使穿好小毛衫，出门一放到地上，毛孩子依然往回跑。

进门直奔厨房，然后就尿了一小滩。之前，除了犯突发性疾病，娃娃极少乱拉乱尿的。近来，这样的事情多了。

狗也会和人一样，会得老年痴呆症，会得抑郁症。如果必选其一，得上老年痴呆症，会更能让狗爹接受些。

以前，进了单元门，毛孩子绝对会跑到电梯门口等着，上了轿厢，升到上面家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才出去回到自己家。如今，进单元门后，娃娃常直接往一层的小黑家走。虽然自家的位置没错，但楼层是错误的。

种种反常的迹象表明，老娃可能真的患上轻微的老年痴呆症，如果不是老痴症，至少是糊涂了。

折腾了半个来小时，在一遍遍的爱抚下，这个老小孩儿终于睡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