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六十七）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4月15日。农历二月三十。天空湛蓝，微风和煦，阳光温暖。

一段时间以来，气温虽然大起大落，但向暖的总趋势，不可阻挡。清晨，一缕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了进来，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娃娃打了一晚上的呼噜声，也戛然而止。

“警报！”娃娃的小脚丫迈出狗窝，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呱唧呱唧”的声响。狗爹闻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每逢此刻，必须行动迅速，抄起毛孩子，尽快带她到户外“办大事”。否则，多数情况下，毛孩子会自觉地走进卫生间解决内急；如果这家伙憋得有了情绪，一旦径直走到房门口，就会“忍无可忍”了。

与往常一样，毛孩子出门就“办事”。然而近些日子以来，凡是天暖和时，完事后都不愿进家门。于是就必须一把托起来，放进家门，喂这小东西早饭和药。

通常，吃喝完毕，可怜巴巴的娃娃，会头朝玻璃门外，卧在门口脚垫上，沐浴着阳光，一动不动地张望着外面。

娃娃越来越留恋户外的大好春色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所以喂过以后，还放毛孩子出去放风。每块草皮，每个树根，每块石头，都能引起老娃足够的好奇，没完没了的嗅来嗅去。

人常说，春天阳气上升，娃娃的精神头也旺盛起来，走个不停。

今天是娃娃输液的日子，高邻王大夫外出办事，特意急急火火地在太阳西斜前赶了回来。娃娃很享受这个时刻。一则，王大夫手法高超，过程中娃娃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二则，对娃娃而言，输液如同人们在做按摩护理，或者是给爱车做保养，帮助其保持理解的身体状态，每次输完都很舒服。因而久而久之，娃娃对输液形成了良性的条件反射，一点儿都不抵触。

不到二十分钟时间，150毫升的药液输完。娃娃趴在狗爹的腿上，接受注射部位的按摩。这是在医院里学会的。每次在医院皮下输完液，如果不是人手特别紧张，医务人员小李、晶晶和璐璐等，都会耐心地为毛孩子按摩。从表情可以看出，毛孩子很惬意。

一切完毕，被放到地上的老娃，没有选择走出打开的房门，而是直奔狗窝。不一会儿，娃娃高亢的呼噜，就会压过大人们的聊天声。户外玩儿累了的老娃，又经过刚刚的“养护”，舒服地进入梦乡。

对于高邻一家人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娃娃的呼噜声。许多后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在第一次遇到时，都是感觉新鲜的，以至于在记忆中成为标志性事件，永久地保留下来。

娃娃刚到北京那年夏初的一个晚上，天气有点热，后半夜终于睡踏实了，却被门厅里传来声音吵醒。那声儿忽高忽低的，一会儿粗得像醉酒后的老汉，一会儿尖利得像吹哨。那时住的是二楼，窗户是开着的，莫非是进了人……

手里攥着硬木的刷子把，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厅，打开灯。原来是蜷在沙发上的娃娃。那时候，娃娃还不到一岁。

除了鼾声之外，娃娃做梦也很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