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4月23日。多云。天气预报上说,气温站在了持续回暖的通道上。云层虽依然有些厚重,空气却非常澄净,远远地看到中国尊,清晰地矗立在天际处。
今天娃娃到了输液的日子,医护人员对她已经很熟悉,彼此也非常适应了流程,很快就全部结束了。晚上回家时,发现毛孩子嘴歪向了右侧,有点想骆驼的大嘴唇,一副怪怪的模样。娃爹心里明白,慢慢地药液吸收了,就没事了。以前提到过,每次输完液,医院的小李、晶晶和璐璐们都为娃娃做好一阵子的按摩,但今早人手紧张了,没来得及走这项程序。总之,问题不大。
早上遛娃娃,照例要与可怜巴巴的小黄打声招呼,往日里,小可怜会立即跑过来与人亲近,腻歪腻歪,头往人的身上靠,特别享受抚摸的样子。今天也如是,一叫小黄这个名字,这家伙就站了起来,但明显的脚步慢了许多,眼神里没有了希冀的渴望。它想绕过娃爹,和娃娃玩儿,却被娃爹挡在了前面(不知道小黄是否打过狂犬、细小等疫苗)。算是打过了照面,小黄翘着的尾巴放了下去,转身溜达回小窝,然后直直地蹲坐着,目中无人地凝视着小区主干道的方向。支棱起来的耳朵,尖嘴,鼓脑门,严肃的眼神,都和娃娃太像了,就是比娃娃大出半个身子。
晚上再次带娃娃出来,担心的事情显露出了痕迹。
小黄变得有些暴躁了。院子里的邻居说,小可怜已经对着主干道方向狂吠了一个多小时了,谁也不知道小黄为什么会这样。
前几天,曾与经常喂食给小黄的一个小伙子,聊起这个小可怜儿。小伙子大学刚毕业,白天都要上班,已经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没有时间和能力再收养小黄了,只能晚上送来一些吃食。
聊天之前,亲眼看到小黄一见到小伙子,没等被叫到名字,就箭一般地窜了过去,尾巴狂摇,让人看了像是小家伙找到亲人,既感动又心酸。
小黄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与人多么的友好。但是失去主人的时间久了,小家伙是否会渐渐失去驯服感和归属感,而慢慢的暴躁起来,会不会由于人们一些无意的动作,引发它的攻击呢?这真的很令人忧虑。因为小黄是没有拴牵引绳的。
有动物行为研究者说,冗长的不间断的犬吠,是狗狗落单以后最常见的表现,似乎在说:“我很孤独,主人在哪里,我很寂寞,需要回家。”娃爹赞同这位研究者的观点。
娃娃今天的吃喝拉撒都很正常,就是小黄让人揪心,近一个月来,眼看着小黄的神态,由当初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样子,逐渐变得有些哀伤、暗淡,再到现在的焦躁不安,理解这小可怜等待主人良心发现的耐心,正一天天地消磨殆尽,或许它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可怜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