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七十四）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5月1日。大同至北京。多云。

旅行是愉快的，对于娃娃来讲，也是一样。

从北京出发时，娃娃总站着。从家里特意带来一个棉垫，给她卧着用。可这家伙就是不领情，去时全程大概用了五个多小时吧，全都站着，几乎都在盯着开车的娃爹。就是把她强摁倒下，只要一撒手就会站起来。

以前出门，都是把毛孩子放在后座上。开始时，她都是站起来，扒在车门上往外踅摸着。就是摇下车窗，风“嗖嗖”地吹得睁不开眼，她也不会下来。上次从开封回来，就长经验了，再也不能把娃娃自己放在后座上了。经历过几次，一脚急刹车，强大的惯性会让毛孩子从后座上出溜到地上。要是前几年，她会自己窜上后座，现在腿没有力气了，根本做不到了。每次摔下来，都会几乎原样儿地卧在地上。老胳膊老腿了，走平路都会摔跟头，路上难免急刹车，一旦磕碰出问题，恢复起来可能就难说了。所以这次出门，一路上都放下副驾驶的座位下面。

可怜的孩子，一路看了五个多小时的娃爹。相信这仅仅是娃爹的想法，对于毛孩子来讲，只要能与狗爹在一起，怎么看爹，肯定都不会感觉枯燥乏味，更不可怜，因为狗爹狗妈是她的全部。什么窗外的景色，气温的冷暖，天空的阴晴，一切无论怎么变换，于毛孩子都不相干。因为她在意的，就是狗爹狗妈是否在身边，她最感兴趣的，还就是吃食。

以前带毛孩子出去玩，还给她品尝下各地的吃食。去年去开封，网上搜到家红焖羊肉馆。前去品尝后，再次印证，群众的眼光是雪亮雪亮的。羊肉鲜嫩软烂香，量还给的特别的足。两个人要了一个小锅的，虽经奋力咀嚼，吃到要松皮带，依然剩下一小半。于是带回住处，用白水泡掉咸味后，与毛孩子分享。从娃娃吧唧嘴的吃相，也可以作证，那味道定是美极。

与娃娃分享美食，也有过出叉的时候。十好几年前，自驾去塞罕坝。九月底的坝上，已经是寒气逼人了，羊肉无疑是最佳选择。几个人要了锅手抓肉。不知是没炖烂，还是羊肉太老，反正是很难把肉啃下来，就是啃下来，也很难嚼烂。于是把几块嚼不烂的肉，喂了娃娃，于是就惹了篓子。第二天发现毛孩子粑粑里有了血色，吓出了一身白毛儿汗。好在那时娃娃年轻力壮的，观察并饿了她一天，幸运的是没出大碍。

这次出门，是“稳”字当头。带着毛孩子稳稳地去，平安地回，是第一重要的。首次来大同，惊讶的是好吃的太多。北京有不少山西的食馆，有些名气的也吃过不少。可吃过几顿大同的，真有些羡慕嫉妒大同人了。不说了，那里的吃食除了好吃，就是好吃，总结为四个字：物美价廉。主要是物美！美极！可惜的是，毛孩子一口没吃到。

要说网络，是不错的玩意儿。但也有令人真假难辨的时候。快一年了，毛孩子吃的都是配方狗粮，从网上买的。毛孩子的肾、胰腺等等都不怎么好了，其配方狗粮应该少油少盐吧，狗爹尝过了，根本就没有咸味。但这次却发现配方狗粮里，油太大了。平时在家里常温环境下，看不出这狗粮油很大。但这次出来，狗粮放在车里，白天或许温度有点高吧，晚上打开袋子，狗粮像油泡过一样，亮晶晶的。我的天，狗粮已经这么多的油水了，带回客栈的炒肉条，就算了吧。不是狗爹狗妈不想与毛孩子分享美食，而是那不知真假的配方狗粮，油太大害了你。

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没吃过、没见过、没碰过、没听说过，也就不会有念想。娃娃去了大同，什么都没吃着，味道都没有闻到，也就不会有什么痛苦了。

去时，娃娃总是站着，精神头很大，会不会也是有些念想呢。回京的路上，毛孩子一直卧在棉垫上，噘着嘴，眼皮都懒得抬。有些失落吗，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