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八十二）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6月7日。32摄氏度。气候似乎舒服了一些。今日开始高考，祝学子们顺利，特别是那个心目中，永远停留在四五岁的小姑娘。

挂在楼梯通风处的鲜花，全然脱去了水分，实现了从娇艳到恒久的华丽转身。

傍晚，娃娃已经大半天不吃不喝了。从中午开始，呕出淡黄色粘稠液体。午后去输液，大夫观察了她的神态，感觉还是不错的，建议观察一半天，然后再酌情处理。

天色大黑下来，娃娃渐渐由下午的痛苦呻吟，转向时断时续的喊叫，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声声如利剑，一次又一次猛戳着心窝。伴随着的，依然是一阵阵的呕吐。

娃娃从小就爱干净，每次都想舔干净地上的污物，然而，一天没有进食，毛孩子已经站不稳了，几次趔趄，弄脏了黑白分明的皮毛。于是一次次地洗净，又一次次再呕吐……直到呕出清水。

凌晨两点，将擦干净的毛孩子重新放回小窝，被疼痛折磨了一晚上的毛孩子，终于弓着身子，疲惫地合上眼睛。娃爹也困得不行，此时的床是那么的舒服，简直就是天堂，好像脑袋还没沾到枕头，就已经进入了睡眠模式。

“娃爹！还不赶紧起来，毛孩子忍着疼痛找你来了……”噢，马上起，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一骨碌坐起来，摸开电灯，老天，娃娃果真正在摇摆着走进卧室门口……

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意识是相通的。赶紧抱起娃娃上床。身体受到直接的呵护，毛孩子呼吸平稳，安静了许多……

娃娃再次扭动身体时，天色已经放亮了。

去年以来，确切地说去年4月之后，无论是娃爹娃妈谁出门，娃娃都会出现状况，从去年5月去旅游开始，最厉害的是8月那次手术，再到去年11月，不详细一一例举了，这次也如是。娃娃老了，希望家人都守着她，谁出去了，她都会不乐意，又不会多说什么，于是就用这种方式抗议着。

惨叫、呕吐、失禁，折磨着娃爹已经脆弱的神经。幸运之神，还能一如既往地眷顾福娃吗？